香蓼

蓼多爱水。

古有词句 “楼船箫鼓今何在？红蓼年年下白鸥”，“羡他一对、鸳鸯飞去，残梦蓼花深”，“十分秋色无人管，半属芦花半蓼花，”“红蓼花繁，黄芦叶乱，夜深玉露初零”，“绿杨堤畔蓼花洲，可爱溪山秀，烟水茫茫晚凉后”，等等……其实，这蓼花虽不甚显眼，却早已无声无息融入古时的诗画。不比牡丹芍药的大红艳紫，诗画之间，蓼花多是素素的点缀。

蓼属植物之中，较有名气的是红蓼（Persicaria orientalis）、蓼蓝（P. tinctoria）、水蓼（P. hydropiper）、火炭母（P. chinensis）、拳参（P. bistorta）。红蓼植株高大，花穗娇粉，常常拿来做庭院美化，尤其是在农村，这是廉价而易得的草花，高大，花量也大，虽然有个土气的俗名“狗尾巴花”。蓼蓝用来提取蓝色染料“靛青”，它的使用历史最早可以追溯到两千年以前的西周时代。《荀子劝学篇》中说：青出于蓝，蓝就是指蓼蓝。水蓼生于湿地或浅水洼，植株矮小瘦弱，广布北温带，有辣味，日本和我国东北部分地区用作辣味蔬菜。火炭母和拳蓼则是常见的中草药。

地处滇南，庭院或集市，常有一种作香味调料的蓼，摸一下就透出浓烈的味道，比北方的香菜更重，各种植物志和地方名录都没有收录此种。这就是香蓼（P. odorata），也叫越南香菜Vietnamese coriander，或者越南薄荷Vietnamese mint，柬埔寨薄荷Cambodian mint等，在东南亚各国的烹饪中广泛使用。它的茎叶可以与牛肉、鸡肉或蔬菜凉拌做沙拉，或制作春卷，或用来炖汤。

在潮湿、温暖的地区，香蓼可以长到30-40cm，是常绿的草本，在越南有野生。喜欢全日照，和排水良好的土壤，因而适宜栽种在盆盆罐罐之中。它枝丫有分节，叶片似野草，上面往往有一块V字形的黑斑。分节之处容易生出很多纤细的须根，水插就能繁殖。在温带地区的欧洲，夏季的室外，这种植物虽不开花结实，但依然长得很好；冬季则需要转入室内避寒。

想来，我国的北方，或许也可引栽此种香草……